一天,阿难与阿那律在交谈。
阿难:阿那律,我们每次去乞食,都能听到反对佛陀的声音。
阿那律:佛陀就像昂首的巨象,想诋毁他的形象,就会去谣言中伤。你还记得,佛陀是如何简释给毗舍离的婆罗门吗?
佛陀听到了阿难与阿那律的对话,让他想起了与四个外道之间的对话情景。
外道1:你说的正好相反,您相信来世,却不相信自我的存在,没有自我,又怎会有来世呢?
佛陀:您说的没有错,但这并不冲突,无自我,也会有来世。
外道1:那是怎样?
佛陀:您见过芒果吗?我们重新在泥土里播种,还会长成芒果树,再结出许多果实,这难道不是芒果的来世吗?
外道2:您这是在否定个性。圣人,您的第一条圣谛就是“一切皆苦”。世间皆苦,生为苦、死亦苦,生命处处为苦,这还不是消极的想法吗?
佛陀:说得不错。但在第一个圣谛之后,我又说了第二条,苦是有终结的。说到苦之终结,我先讲了什么是苦,我告诉大家如何去战胜苦,又怎会是全部消极的呢?
外道3:您就是来毁坏这个世界的,让年轻人都去做比丘。
佛陀:我没毁坏世界,我让人们放弃的,是世间虚假的欢愉。引他们探寻生命之源,走上这条路需要极大的勇气,只有大勇士方能做到。在这广袤世界,手持钵盂,念念专注自身,如同行走在刀刃之上。一个没有觉醒的孩子,可能升华他的家人,却有可能带来极大的损失。同样的,比丘将整个世间视为他的家庭,一位觉醒的比丘,也会令世间有所升华。
外道3:您说的对。
外道4:您说的不杀之道,让战士都做了弃绝者,他们想要正义,却又有负罪感。
佛陀:没错,但是,不杀就是一种转变。暴行永远无法终止暴行,爱却能做到这点,这便是自然的规律。人人都畏惧死亡,如果你认识到他人同样的思想,也就会自觉地放弃暴行。